电脑屏上蹦出厉以宁教授去世的消息，享年九十二岁。我翻出一张二十五年前的合影，讲台上的厉教授正当盛年大师风范，我正有幸把他推介给来自全国各地的民营企业家。

1995年，我由北京科学技术研究院业务处长调任全国工商联宣传教育部副部长。那正是民营经济的黄金时代。经过80年代破土而出，挖到第一桶金的个体经济遍地开花。而同时又羁绊重重，急需提高自身的素质和眼界，但又无法脱身进行系统学习。

【图1】1997年，厉以宁教授（右）和阎阳生在民营经济培训会上。

这也是经济学界大放异彩的时代。学界各派经过百家争鸣已转向务实的民营经济，并逐渐形成自己的特色。几个领军的大佬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标签。比如吴敬琏的吴“市场”，厉以宁的厉“股份”，而一时风头正健的郎咸平，被称为郎“破产”……。

我们从中撮合，办班儿和短期培训是个好方法。在民营经济企业家的教育问题上和各大学和经济学界大佬多有接触，其中首推厉以宁和吴敬琏。他们有高深的理论, 我有生动的故事。有时同台讲课, 倒也不怯场。

【图2】1990年代阎阳生论民营经济。

我在1980年代在联邦德国学习城市生态，回国后下海成为个体户。后被聘为北京科技研究院主管十几个研究所科技成果产业化的业务处长。调任工商联后，又以民营经济的CIs作为学术方向，发表了一系列的文章。评上正高级工程师职称。听厉以宁大师讲演，对我这个理工生是一个及时的补课和极大的提高。

厉先生说自己的一生就是“读书”、“教书”、“写书”。又说“参与改革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 伟大的改革产生伟大的经济学。可惜著作等身的厉以宁教授没去问鼎诺贝尔经济学奖。好在他高徒如云各领风骚，必可告慰恩师。

2023年3月3日拙笔于清华园